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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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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從艾爾·加扎利的著作《精巧機械的製造知識》中選取了兩臺水力機械進行了描述與介紹,其主要的功能已經從最先的計時轉而漸漸演變成了具有觀賞性與娛樂性的大型玩具,而且,在本篇當中要介紹的三種具有定時性質的機械當中,其都是以更加註重其自身的服務特質與娛樂特性,但是,雖然計時功能在這些裝置當中都弱化,但是,在其運行的過程中,有節奏的時間間隔也可以間接的提醒看到它的人們大概過去了多長時間,基於這樣的原因,我仍然會將其作爲計時裝置介紹給各位。

以下的三種機械都是在酒會上用於爲哈里發(國王)服務和用於取悅在酒會中的賓客,這種性質下的裝置往往會在其外觀的製作工藝上有極其精緻的設計,而在其中具有特色的活動人偶也會被大量運用,用以增強視覺效果,而在這些類型的機械當中,先從最簡單的向大家介紹:侍女立櫃(圖1)。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圖 1 侍女立櫃

這種裝置在艾爾·加扎利的書中出現過兩個,其結構基本一致,功能相應的也類似;因此,這樣類型的侍女立櫃在全書中也就有一篇關於其的解釋說明的文章,而在到目前而言所有介紹過的機械中,這一臺機械所運用的活動零件是最少的,而在之前的幾乎所有的介紹中,這一臺機械所運用的原理也是最簡單的。整個立櫃實際上是一個碗櫃的形狀,而在其上佔大部分體積的,是一個雙扇對開的門,在門後有一個大的空間,在這一空間中放置有一個侍女立像,其用輕質材料製成,右手用中空的黃銅製作,並以軸固定在外,可以活動,右手上有一隻高足酒杯;侍女的左手上有一塊毛巾,可以使賓客在喝完酒後擦嘴,而在侍女的下方是一塊向下傾斜的帶有坡度的斜坡,在侍女的腳底有一塊與雙腳一樣寬的板,並且在板上還有4個青銅製成的輪子,這可以使侍女可以從立櫃的後方滑向前面,而立櫃的門在設計時把左門安置在右門後方,這樣一來,當侍女滑向前方時其左手會推開左門,而同時,右門也會被推開。爲了在一定的時間之內固定侍女人像,在立櫃的後方有一根棒,而在正對棒的侍女人像的背後有一條長槽,在長槽中有一隻鉤子,鉤子的一頭可以與立櫃上的棒相勾連,而鉤子的另一端則與固定侍女右手的長軸相連,這樣一來,當侍女的右手被壓下時,其背後的鉤子會擡起,將侍釋放並向前滑動,在重力的作用下,侍女向前推開門,出現在哈里發(國王)面前。

在立櫃的上方有一個閣間,而在閣間的頂端有一個圓頂形狀的拱頂。在每當小時後,侍女手中的酒杯被倒滿,侍女向前滑動,推開門,出現在哈里發(國王)面前,哈里發(國王)把杯子從侍女手上取下,喝完杯中的酒,用毛巾擦完嘴後,把杯子放回侍女手上,將侍女推回,把門關好,等待再過小時後,以上的動作會再次重複。而從其結構上來看,其可以分爲上下兩個部分,下半部分的結構都集中於侍女人像的身上,而在人像中有一根長軸連接並且固定了侍女的右手和從侍女背後伸出的鉤子,在侍女腳下的板上裝有4只輪子,使其可以在下方傾斜的板子上向前滑動,而上半部分的機關裝置,則大多安置在立櫃上方的閣間和圓頂中,在閣間的內部有一隻翻鬥和一隻水槽,和之前與大家提及的機械裝置一樣,這樣的相同的結構也被應用於侍女的立櫃中,而其中的運作原理與其他的結構無異,水斗的軸置於水槽上,並且在水槽上還有一根導管連通到下方,導管的口部正好位於侍女右手所持的高足杯上方,值得一提的是,高足杯的容量與水斗的容量相近,這樣一來,當酒從水斗中翻下時,流入高足杯中的酒並不會多到溢出來,而在閣間上方的圓頂則被設計成了放置儲存酒用的水箱。

當小時後,酒從最頂部的圓頂中沿其開口流入水斗中,而經過小時後,水斗被酒裝滿,重力使得水斗向下翻倒,把酒倒入水斗下方的水槽中,酒沿着導管流入到下方的立櫃中的高足杯中,高足杯的重量增加到臨界值時,侍女右手的手臂會向下沉,並且通過軸的聯動把其背後的鉤子向上擡起,以此釋放人像,使其沿着下方傾斜的底板向前滑動,左手推開門板,出現在人們面前,哈里發(國王)將酒杯從侍女手上取下,喝完酒後把杯子放回侍女手中,並將其右手壓下後,把其背後的鉤子擡起,並將其推回立櫃中,鉤子會鉤回在立櫃後方的棒上,關上門板後,等待下一次的重複。

雖然這樣的結構和機械在當前的世界中或是在我當代人們的眼中司空見慣,但是,在11—13世紀的阿拉伯人眼中,這種以特定的時間重複運作的裝置在當時人們的認識中已經超出了當時人們所能達到的認知,這無異於對人們而言是一種驚異於震撼。

而下兩種酒臺式的表演裝置,則完全出於在宮廷酒會上用作表演與助興的,這些極其精巧的自動化裝置絕對可以給當時的參加宮廷酒會的貴族,外國的使臣以極大的震撼,從而以此增加阿巴斯王朝在當時的國際影響力,哪怕僅只是獨自觀賞,這樣的精巧的機械也可以引起人們無限的思索。其在《精巧機械的製造知識》一書中被稱爲“先師亭”(圖2),其在艾爾·加扎利的設計中具有很濃厚的阿拉伯風格。“先師亭”在最初設計時其實並沒有特定的計時功能,但是它每小時會活動一次,可以相對明顯的讓在就會上的人們知道大概的時間,而且先師亭在設計中並沒有太多聲響,而且其大多數動作集中在手臂上。但是,這樣的自動化機械在當時的條件下一定也可以在就會上引起不小的轟動。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第2張

圖 2 先師亭

“先師亭”的整體構造由4部分組成,最下方的基座,基座上方放置有兩個黃銅製成的中空“先師”人像,一個爲白色,一個爲黑色,在其中可形成鮮明的對比,人像呈跪坐狀,兩個人像的右手都持有一隻銀質飾有金紋的高足杯;左手都持有一隻長頸瓶,並且左手的手指都環繞握在長頸瓶的瓶頸上。人像的右手和頭部都可以活動,以便於進行流程中的動作。在二位“先師”的基座的四角上都裝有一根黃銅的立柱,四根立柱分立於四角,立柱的上面有一個大小與基座相近的閣間,並且在閣間上還有一個圓形的圓頂,每當小時過後,有一邊的“先師”的左手的瓶中會有水流出,流到其對面的另一位“先師”的右手所持的高足杯中,然後,第二位“先師”會把右臂擡起,當酒杯達到其嘴脣時停止,作飲酒狀,並在一小段時間後把右臂放下,並點頭向對方的“先師”示意。再過小時,剛纔飲酒的“先師”又將酒從其左手的長頸瓶中倒出,倒入他對面的“先師”的高足杯中另一位先師在杯中倒入酒後擡起右臂,同樣將酒杯舉到嘴邊作飲酒狀,並且在一小段時間後放下右臂,並且點頭示意。

從這樣的酒臺“先師亭”的構造來看,其基座實際上是一個蓄水箱,其中有一些管道,並在小時後收集從“先師”杯中流出的水,其後面有一個閥門,用以在最後將水收集起來重複使用。而在基座上的兩位先師像則是用銅製成的中空人像,其右手可以沿着裝在他肘上的軸轉動,並且兩位“先師”的右臂都是中空的,在“先師”體內,右臂向裏延伸,並且在其末端還有一個小的水艙,其容量與高足杯的容量相近,並且,在水艙上還裝有一根虹吸管,其最頂部被焊在水艙壁上,兩個管口向下,在基座上的4根立柱同樣是銅製的,並且其在製作時被製成中空的樣式,以在運作中把水從上方引至下方基座上的“先師”處,並且在基 座的上板處有導管與銅柱相連,並且連到“先師”的左手上,“先師”的左手上有一個孔,導管從空中伸出,連到長頸瓶中的瓶口處。這樣一來,當水從銅柱中的管中流下時,可以沿導管流出到“先師”左手的瓶口處,再從瓶口流出,流到其對面的“先師”的高足杯中。兩位“先師”人像的頭是可以與身體分離的,並且,在“先師”人像的頸部有一根軸,使得人像的頭部可以沿軸前後擺動,作點頭狀。由四根立柱撐着的,是一個閣間,在閣間上置有一個圓形的穹頂,並且穹頂被設計成中空,被用於蓄水,用作蓄水箱的圓頂,而圓頂下的閣間則內部裝有相應的流水裝置,使兩個“先師”在小時後可以輪流倒酒給對方,在閣間內有先放置一根小立柱,它位於閣間的中心點上,並且,在立柱兩旁分置兩個水槽,每個水槽上都有導管與中空的銅柱相連,在立柱上,左右兩邊分別裝有一隻翻鬥,水斗可以在小時中被蓄滿,並在蓄滿後翻倒,將水倒出,這與我在之前的文章中介紹過的水斗結構一樣。

而在“先師亭”中,最爲精巧的,則是在立柱頂端,有一根兩邊開口的分水管,其中心軸與立柱相連,使它們可以向左或向右傾斜,而其分水管的中間開有一個小孔,與閣間上方的蓄水池的管相連,在水從蓄水池中流出時,會先通過分水管,在重心的偏移中,分水管的一頭向下傾斜,並且會把水引向一邊的水斗中,而當水斗在小時後蓄滿時,水斗就會翻倒,並將水倒入水槽中,在翻倒時,水斗的末端會碰到分水管,並在水斗翻下時,其末端會將分水管擡起,使水流進另一個水斗。這一奇巧的設計精妙的使得每一位先師在小時後都會輪流倒酒,這是十分精妙的。並且,這樣的分水水管機構在放大後被廣泛的運用於阿巴斯王朝的室外大型噴泉的建造中,使得噴泉在設定的時間內可以變換其噴出的水流的形狀,這比歐洲的自動噴泉要早近500年,也是阿拉伯科技精巧之作的一大代表!故,在小時過後,從分水管流出的水流到一邊的水斗中,並將水斗蓄滿,在蓄滿水時,水斗向下傾倒,將水倒入下方的水槽中,並且水斗的末端上擡將分水管擡向另一邊分水管向另一邊傾斜,將水注入另一個水斗中,前一個水斗中的水在倒進水槽中後,沿水槽上的導管流入下方的立柱,順立柱流到下方的基座,再沿着基座中的導管流入到人像中。

但是,在兩個人像的第一個兩個人像都不會向對方的酒杯中倒酒,因爲當水從立柱上流下時,經過的是基座中的導管,並且在沿着下方的導管向上通到“先師”人像的瓶子中,而第一次次向下倒水時,雙方的水量只夠將水保持在人像的管道中,當第二次小時後,第二批次的水流入立柱,纔可以把第一次的水從下方壓入長頸瓶,從瓶頸流至瓶口,再流到對面的“先師”的杯中,而“先師”右手的高足杯底有一個孔,與“先師”的手臂相連,並且,水會經過孔,從“先師”人像的中空手臂流到其體內的手臂延伸末端的水艙中,這時,水艙會變重,並將“先師”的手臂向上擡起,在杯子碰到“先師”的嘴脣邊時,會將“先師”的頭向後壓,而因爲有軸的緣故,“先師”的頭會向後仰,作出飲酒狀,而在這時,因爲在水艙中水位已經超過了水艙上的U型虹吸管的最高點,水會被全部從水艙中抽出,這時,水艙的重量減輕,手臂有重回原位,在酒杯離開嘴脣後,原本的被向後推的頭又回到原位,並會因爲自身的慣性作幾次擺動,很像在向對方點頭致意。而最終,在從水艙中抽出的水會流入基座的水箱中,在頂部的蓄水箱流盡後,水又可以從基座中倒出,再次倒入上層的水箱中。

這樣的類似的表演類的機械在艾爾·加扎利的設計中有很多,其中具有定時性質的僅有一臺,而在《精巧機械的製造知識》一書中,類似的“表演者”一類的“玩具”還有其他幾種,因爲它們並沒有在時間的定時上有設計,因此在本文中暫時不會有介紹。

以上的兩種機械在設計的初衷方面都是側重於對其自身的自動化娛樂效果的表現,尤其是在“先師亭”的設計上,在有設定的一段時間當中,“先師亭”可以自由運行,所有的動作不需要藉助人力,這在其自動化的發展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而且,這樣的服務方式的機械莊裝置確實在同時期的世界其他地區都沒有出現過,也是成爲阿拉伯帝國在那時的非常獨特的標誌。

最後一種樣式的機械不僅具有很高的觀賞性和娛樂性,還在酒會中與來訪的賓客有互動,運用最簡單的機械原理來定時有規律的爲其周圍的賓客有互動,使其可以極其有效的調動酒會上的氣氛,來使其受到衆人的關注。

這樣的機械被稱爲酒臺(圖3),其總體被分爲三層,總體形似一棟四層的阿拉伯風格的小樓,在樓的最下處是一個侍女的像,而人像置於一個四角都有支腳的基座上,侍女右手持有一隻長頸瓶,盤腿坐在基座上,然後,在侍女的左膝前有一隻高足杯,在侍女的基座的4個角上分別有4根銅製的立柱,在立柱上有一個雙層的閣間,而在閣間的下層處有一個突出的臺,其上有4名樂師,在最右邊的有一名笛手,她左邊坐着一名手鼓師,再往左邊的樂師手上拿着一隻琵琶,而最左邊的樂師身上掛着一支雙面鼓;在樂師臺的上面一層,中間有一個小閣,閣中有一位舞者,在閣間上方有一個更大一些的閣間,而其中有一扇小門,由兩扇門板構成,在們後有一個侍者的立像,其雙手平舉,手上分別有一塊牌子,其中一塊寫的是“無酒”,另一塊牌子上寫“再來兩杯”;在上層隔間的頂部有一個大圓頂,而在圓頂的頂端還有一個黃銅製的中空的騎士像,其騎在馬上,右手持矛,矛尖向下。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第3張

圖 3 酒臺

這樣的酒臺是通過相互的一凸一凹的卡榫結構相互上下層之間的連接的,並且賓客會圍在酒臺周圍,在20分鐘後,樂師開始奏樂,笛手吹奏出笛聲;手鼓師敲擊手鼓,琴師彈奏琵琶;大鼓師的雙手敲擊鼓面。而在她們上面的舞者會左右搖擺身體,最頂部的騎士會開始旋轉。而再過一段時間後,騎士會停止轉動,並且樂師和舞者都會停止。而騎士的矛尖會指向其中一位賓客,這時,最下方侍女手中的長頸瓶會翻轉,把瓶口對向左邊的高足杯,並且酒也會從瓶中流出,把高足杯倒滿,侍者會把高足杯從侍女人像前端走,將其端給剛纔被頂端騎士的矛選中的賓客,客人把酒喝完後,杯子會被放回侍女前的原位。這樣的運作每20分鐘會進行一次,而在最後一次完成這些動作後,上層隔間的門會被打開,裏面出現一個人像,其兩隻手上分別持有“無酒”和“再來兩杯”的牌子。這時,就會需要重新在機械中注酒了。

而相對來看其構造,這一臺機械裝置的複雜程度確實令人着迷。在小樓頂端的圓頂中置有一個蓄水箱,這一次其中裝的是酒,,因爲最終酒會被倒入高足杯給賓客享用,在水箱中有一根直通頂端的管,這是用於放置與頂端的騎士相連的柱子。而在水箱中還有一支浮筒,在水箱中的酒在減少至將近完並低於預定值時,浮筒上連接的繩子會拉動上層持雙牌的人像,並且把人像推向前傾,直到其重心向前傾,推開門,出現在賓客面前。而在水箱的下層有一個大型的水槽,在水槽中裝有一隻大容量的翻鬥,從上方水箱中出水口流出的酒開始蓄滿水斗。而在水槽的下方有一根導管,管子的末端裝有第一支水輪,在水輪下方有一隻水槽,而水輪的軸上有一支齒輪,在其上還有一個橫放的齒輪,橫輪的軸一直延伸至頂端的騎士像上,當齒輪轉動時,騎士會轉動(圖4)。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第4張

圖 4 酒臺上半部構造

而在第一個水輪下的水槽上,有一根短管用於將酒從其中引下;在它們下方安裝有第二支水輪,水輪的軸與第一支水輪的軸呈垂直分佈,在第二支水輪旁立有一個與其同軸的齒輪,與其相齧合的是一個與其直徑,齒數相近的齒輪,而在那個齒輪上有一根長軸,其橫貫下層隔間內部,而在長軸上分別裝有4組銷釘分別控制下一層的3位樂師和中間的舞者;而在第二個水輪的下方設有一隻水槽,在水槽下方有一隻密封艙,其與水槽通過管道相連,並且在密封艙上有一根導氣管通到上面,在笛手後面有一隻氣哨與導氣管相連,而在密封艙旁邊有一跟向下的U型虹吸管將酒從密封艙中抽出,而U型管的外管則與其中一根中空立柱連接,立柱中有一根管道通向下方的基座(圖5)。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第5張

圖 5 酒臺下半部構造

與基座中的導管相連,而導管則連接到侍女身上。在這裏,侍女右手握住的長頸瓶是可以活動的,瓶子在製作時被分成兩個部分,而上下部分的重心點將處於一根軸上,並且,其兩半的分界中有一個銅盤隔開,使上下兩部分之間不會有水泄漏,而在隔板上還將有一根小的U形虹吸管,管口向下,管子的最高處裝在隔板上,並且這根虹吸管是圍繞瓶子中間的軸一同轉動的,因此不會影響到瓶子的重心,而在瓶子的最下處被加上了一個木質底座,使得在瓶子是空着的時候其始終會保持瓶口向上,而在下半部分瓶身上還有一個小孔,它在瓶子正放着時與侍女的膝蓋相接觸,並且與侍女膝蓋上的小孔相對,使得酒可以流入高足杯中(圖6)。

中世紀阿拉伯計時裝置(三)——酒會計時娛樂裝置和侍女(下) 第6張

圖 6 長頸瓶構造

每到20分鐘,從最頂端的蓄水箱中流下來的酒就會將下方的水斗蓄滿,在蓄滿後,水斗會因爲重力而翻倒,並且把酒倒入水斗下方的水槽中,而在水槽下有一根短管將酒引出,酒流到第一個水輪上,推動水輪,先帶動最頂端的騎士轉動,之後,匯入第一個水輪下方的水槽中,酒在之後從水槽下方的導管被導出,流到其下方的第二個水輪上,並推動第二個水輪轉動,帶動齒輪轉動,並聯動長軸,長軸上的銷釘撥動樂師和舞者後面的撥杆,使其開始奏樂表演,並且,從水槽下方的短管中被導出的酒流入其下方的密封艙中將空氣向上壓出,並進入笛手後方的氣哨中使其發出聲響,伴隨其一同奏樂。而在密封艙中裝滿酒時,酒會沿旁邊的虹吸管抽出密封艙,流入下方的中空立柱,又沿着立柱經過基座中的導管流入長頸瓶的下半部分,並且在下半部分將要被裝滿時,酒會達到瓶中虹吸管的最高處,然後被從下方抽到長頸瓶的上半部分中,使得瓶子的重心前移,並向前翻倒,就會從瓶口中流出,流入其左邊的高足杯中。這一系列的動作在完成後,再過20分鐘,整個裝置還會再次啓動。

在本篇文章中,我的目光始終停留於水力驅動的機械裝置之上,這些裝置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鐘錶,但是在廣義的計時性質而言,這樣的機械還是可以從定時機械的角度來與大家分享的,並且在這些機械中,對時間的要求都是有着相對準確的設定的,並且,在這些裝置的介紹中,幾乎都涵蓋了水斗這一結構,其作爲時間的保持和分界裝置在兩個篇幅中的所有機械裝置中都有出現,這樣兩個篇幅的介紹在此告一段落,而在下面的最後兩篇文章中,會向大家介紹專業性更強的機械計時裝置,水力驅動的計時器和自動化裝置的所有介紹於此告一段落。

在接下來的兩篇文章中,我仍然會用上、下兩個篇章來介紹一種全新的計時裝置,它在《精巧機械的製造知識》中是一個新的分類,其全新的zhongg結構與鐘不同,會在下兩篇文章中作爲阿拉伯中世紀特色計時裝置的收官之作向大家分享,敬請期待!

本文爲轉載,不代表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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