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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個人資料簡介 個人生涯 代表作品 名人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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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簡介

謝衍(1949年-2008年8月23日),浙江上虞人,中國電影大導演謝晉之子。謝衍年輕時曾在安徽農村插隊落戶,因顯示出文藝天賦被調至縣文工團,再後來到杭州市話劇團、浙江電影製片廠。19....

謝衍個人資料

謝衍(1949年-2008年8月23日),浙江上虞人,中國電影大導演謝晉之子。謝衍年輕時曾在安徽農村插隊落戶,因顯示出文藝天賦被調至縣文工團,再後來到杭州市話劇團、浙江電影製片廠。1983年,赴美國學習電影,就讀於紐約大學電影系。學成歸來後,先後拍攝了根據白先勇短篇小說改編的影片《花橋榮記》,周迅初登銀幕之作《女兒紅》以及勵志電影《牽手人生》。謝衍於2008年8月23日下午,因肺癌晚期在上海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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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照片

謝衍個人生涯

謝衍

1983年春,在美籍華裔影星盧燕的幫助下,謝衍赴美學習電影。學成歸來後,謝衍拍攝了根據白先勇短篇小說改編的影片《花橋榮記》。該片1998年在臺灣獲得金馬獎最佳改編編劇獎提名。而如今在影壇大放異彩的周迅,其初登銀幕之作<女兒紅>也是由謝衍執導的。

逝世前幾年,謝衍的工作重心都放在臺灣地區。他拍攝過描述湖南人馬文仲的感人故事《牽手人生》。據悉,謝衍的好友白先勇、李行都是該劇的忠實觀衆。由謝晉執導、劉曉慶主演的舞臺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謝衍也從旁協助。而幾年前謝衍買下同志題材小說《荒人手記》的電影版權,開拍未果,如今已成憾事。

謝衍

謝晉育有三子一女,兩個小兒子天生智障,長子謝衍年幼時便挑起了家庭重擔,在最艱難的日子裏,他一邊要操心被關在“牛棚”裏的父母,一邊照顧家裏的老人,保護還不懂事的弟妹。走上導演這條路以後,他非但一直不願借父親的光,而且始終以父親的事業爲重,將更多的精力用來照顧父母和智障的弟弟。

得病後,謝衍還在排演話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默默地幫助父親完成了一個大心願。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裏,他始終不說自己的病情,在安排好家裏的一切後,自己去了醫院,這一去,再也沒能回家。

謝衍代表作品

謝衍

《女兒紅》(1995年)

《花橋榮記》(2005年)

《牽手人生》製片人(2006年)謝衍畢業於紐約大學電影系,與李安、奧利弗·斯通等國際著名導演是校友。他爲人一向低調沉穩,從不對外炫耀父親的名導頭銜。他在《女兒紅》和《花轎榮記》兩部影片中充分顯現了自己的導演才華。拍攝於1994年的《女兒紅》由周迅和歸亞蕾分飾女主角“花雕”的青年和中老年時代,結果當時年僅17歲的周迅因在此片中靈光四射的表現而開始躥紅,50歲的歸亞蕾同樣因此片獲得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的影后桂冠。而同樣由周迅和鄭裕玲主演的《花轎榮記》一片則由謝衍本人改編自白先勇的小說《桂林榮記》,他因此片入圍第35屆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才華備受肯定。

後謝衍因照顧年邁的雙親和患病的弟妹而淡出了自己的創作舞臺,但在謝晉導演的一些重要作品中,都有他默默耕耘的身影。謝晉執導、劉曉慶主演的舞臺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在中國熱演,謝衍在該劇創排過程中成了父親的得力助手。

名人說謝

謝衍

2008年8月23日謝衍去世,電影界哀痛不已。著名編導石川教授編導<大師謝晉>,普片認爲是最瞭解謝衍以及謝衍之父謝晉的人。謝衍去世之後他想外界紕漏了一些細節,讓外界瞭解到一個真性情的謝衍。以下出自石川教授之後,媒體錄之,編者收入此處,有刪改。文中的“我”等第一人稱均指石川教授。

懷揣祖傳金錶赴美留學上世紀80年代初,謝衍打算自費到美國留學。在著名影星盧燕的幫助下,謝衍費盡周折總算拿到赴美簽證,可是高昂的學費又讓每月只有39.5元工資的他感到步履艱難。他不得不向父親求助。父子倆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攢足了去美國的路費。臨行前,謝晉鄭重其事地送給謝衍一份禮物,那是祖父傳下來的一塊金錶。謝晉戀戀不捨地把它交到謝衍手中,叮囑他錢不夠時,可以把它賣掉應急。懷揣着這份厚重的父愛,謝衍踏上了赴美留學的漫長旅途。但不管生活上有多謝衍

大的困難,謝衍也從未想過賣掉這件無價的傳家之寶。初到紐約,謝衍經濟狀況十分拮据,但他依靠一雙勤勞的雙手,不僅養活了自己,還奇蹟般支付了每年高達四五萬美元的學費。

堅強樂觀性格戰勝困苦

謝衍的堅韌和樂觀同樣來自父親。清苦的生活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想想一家人在“文革”中的遭遇,紐約的生活也就立刻變成了天堂。當年,父親住“牛棚”的時候,每月只有五角錢的津貼,根本無力支撐一家三代六七口人的生活支出。爲了給身邊兩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增加營養,母親徐大雯不得不頂着路人鄙夷的目光到小菜場裏去揀菜皮。謝衍清楚地記得,即使到了這個地步,父親樂觀從容的天性也絲毫沒有改變。他在被允許回家的時候,往往會像中學生做化學實驗那樣,把母親揀來的菜皮與豬血一起熬湯,一旦得到家人的稱讚,便會洋洋得意地到處炫耀自己的發明。

《花橋榮記》獲獎兩代接力

謝衍是個待人謙遜處事低調的人,平時他決不願分享父親的榮譽,也很少與父親一道出現在公衆視線裏。但是,父親依然無處不在,他就像一個巨大的磁場,無時無刻不輻射着謝衍的事業和人生。人們也許都知道,《花橋榮記》是謝衍的代表作,但是,卻很少有人瞭解,這部白先勇的小說,最早是被謝晉看中,打算把它改編成電影的。那還謝衍

是1987年的時候,白先勇首次來到上海,在興國賓館,謝晉見到了這位著名作家,並向他表達了改編《花橋榮記》的願望。但限於當時的兩岸關係,影片無法前往臺灣取景拍攝,謝晉只好放棄《花橋榮記》,而選擇將白先勇另一篇小說《謫仙記》改編成影片<最後的貴族>。或許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十年之前父親留下的遺憾,十年之後卻在謝衍手中達成了圓滿。

可是,《花橋榮記》做後期的時候,亞洲金融風暴不期而至,韓國片商因此中斷了對影片的投資,這讓身處香港的謝衍陷入絕境。這時,又是父親向他伸出了有力的援手。在父親的幫助下,謝衍將全部素材帶回上海,在上海電影製片廠重新開始剪輯。爲了讓兒子能夠專心創作,謝晉還將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派往謝衍身邊,擔任他的後期製片,幫助他料理日常事務,特別是應付那些上門討錢的債主。因此,當《花橋榮記》最終在夏威夷電影節獲得榮譽的時候,謝衍把第一個發自內心的感謝,獻給了自己親愛的父親。

謝衍

最後一次聚餐破例飲酒2008年8月23日下午5時許,謝晉導演的愛子謝衍因患肝癌不幸去世。噩耗傳來,我的心口像是重重捱了一拳,痛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我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怎麼也擋不住那狂風暴雨一樣漫天襲來的紛亂思緒。我擡頭想了又想,才記起我和謝衍最後一次見面的情形。那是今年的6月12日。這天,香港著名電影導演許鞍華來到上海,謝晉和謝衍父子相約與她共進晚餐,我亦有幸忝陪末座。餐桌上,謝衍不僅談興甚濃,而且從來滴酒不沾的他,竟然還破例與許導演共飲了一杯紹興花雕。看着他滿面紅光的樣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時他已是一個重病纏身的不治之人了。

獨自承受病痛隱瞞病情

一年多以前,謝晉公司準備開拍一部描寫謝晉電影創作生平的大型電視文獻片。原本計劃由謝衍親自擔任導演,由我擔任撰稿人。可到2007年初,忽然傳來消息,說是遠在美國的謝衍身體不適,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但電視片開機在即,無法延期,只好讓我來接替謝衍負責電視片的編導和外採工作。2007年春末夏初,大病初癒的謝衍回到上海。我見到他時,發覺他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人比以往瘦了一圈,頭髮也花白了不少。當時我想,是不是他性格謝衍

內向,因爲生病而背上了不必要的思想包袱?現在回想起來才恍然大悟,估計那時候謝衍已經知道自己罹患不治之症。只不過,他不想給年邁的父母增添精神負擔,也不想麻煩身邊的親朋好友,纔始終一聲不響,守口如瓶。謝衍就是這麼一個人,只有好事纔會拿來與人分享,而習慣獨自承受所有的病痛和苦難。

爺倆脾性迥異小有分歧

謝衍的面孔像母親徐大雯,長得慈眉善目,氣定神閒。可身板卻像父親謝晉,長得高大健壯,威風凜凜。但除此之外,父子兩人在性情上卻幾乎毫無相同之處。謝晉個性張揚,說話聲如洪鐘,做事雷厲風行,喜歡抽菸喝酒,穿衣吃飯一向大大咧咧,隨意而率性。一生未婚的謝衍恰恰相反,他性格溫和內斂,說話輕聲細語,做事謹慎細緻,且煙酒不沾,從無不良嗜好,善於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得知自己患不治之症後,他變賣了在美國的所有財產,且不露聲色,連父母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成爲佛教居士。因爲性格上的這些差異,爺兒倆難免在一些問題上小有分歧。謝衍謝衍

說話不多,也不和父親爭執,心裏卻滿是“對付”父親的招數。有一次謝晉到老家上虞過年,回上海時帶來很多當地土產。謝衍抱怨說,這麼多東西,吃不完也用不完,放在家裏還不如分給公司同事。便不聲不響把東西統統“偷”了出來,拿到公司分給大家了事。

工作互不干涉各自忙碌

性格差異也讓父子倆在事業上各司其職,各行其是,像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1996年,謝晉正在熱熱鬧鬧地籌拍歷史巨片<鴉片戰爭>,謝衍也在一邊爲自己的第二部影片《花橋榮記》悄悄忙碌。到1997年7月,《鴉片戰爭》在內地和香港隆重上映,《花橋榮記》也在年底與大陸、臺灣的觀衆見面。隨後,父子的辛勞分別有所斬獲——《鴉片戰爭》在大陸奪得“金雞獎”最佳影片獎,《花橋榮記》則在臺灣榮獲“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獎提名。

在具體工作方法上,父子倆也處處迥異其趣。謝衍在美國接受電影訓練,習慣嚴格遵守制片進度和預算,絕不像父親那樣爲了一個鏡頭的完美在現場磨個沒完。謝晉喜歡“挖戲”,每每讓演員到現場排練小品,不到滿意絕不開機。謝衍則篤信“靈感”,不太看重事先的安排設計,也從不帶演員到現場排戲。謝晉作息日夜顛倒,越是夜深越有精神。謝衍則一向早睡早起,收工時間從不拖延。謝晉是以小事大,擅長見縫插針,一有空閒,倒頭便睡;謝衍則是以大事小,凡事親歷親爲,工作時思慮緊張,往往夜不能寐。

謝衍

藝術改變人生子承父業不過,即便父子兩人處事風格截然不同,但作爲兩條各行其道的“平行線”亦不乏相交乃至重疊的時候。比如被人們津津樂道的子承父業。謝衍自幼深受父親薰陶,愛好文藝和體育。憑着這種天賦,他得以改變命運,爲自己開拓了一片新的人生天地。“文革”期間,謝衍在安徽濉溪插隊落戶,因有文藝才幹,被抽調到縣文工團從事宣傳工作。不久以後,又被調到杭州市話劇團、浙江電影製片廠擔任助理編導,由此開始追隨父輩的藝術道路,成爲一名優秀的電影編導。

父子情不言愛濃烈醇厚

謝晉、謝衍兩父子都是感情深沉的人,他們很少把對彼此的關愛掛在嘴邊,以至於我平時幾乎聽不到他們談論對方的聲音。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歲月的流逝,這份父子之情卻變得愈發濃烈,愈發醇厚。最近三四年,謝衍更是把自己的電影創作放到一邊,而將工作重心轉移到對父親藝術創作史料的蒐集、整理和出版方面。2007年夏,謝衍和我合作編輯出版了六卷本《謝晉電影劇作文集》,我合作拍攝的20集電視文獻片《大師謝晉》,目前後期製作也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當中。我還約定,到秋季的某一天,大家要湊在一起商討下一步共同組建“謝晉電影博物館”的方案……我就像是一羣一起埋頭攀巖的夥伴,就在巔峯在望的那一刻,環視左右,卻猛然發現少了嚮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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